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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PK兄評謝安琪的新碟,論到其曲式及編曲之業餘,聲勢只是靠歌詞話題而建築起來。PK一針見血地說出近年香港樂壇的積弊:詞大於曲。不過,大概評論界不以為然,反會斥其為妖言惑眾。當然了,沒了歌詞,有幾多評論會失去原已枯竭的題材?所以大家都是照著歌詞書來寫碟評好了,旋律音樂嘛,都是來來去去那幾個詞,懂得用trip-hop、hard-rock來分門別類已經是好勁了。
就連內地的mimida也認為,像本地最頂班的袁智聰,都是目錄式行文,利用相關音樂類型詞語或相近似作品來作演繹,總是說不到音樂的本身。查實是袁老總已經叫做見得人,看他的博也知道他會發掘多些不同題材側寫現況。其他三教九流,快歌就「節奏強勁/fung機熱選」,慢歌就「旋律易記/抒情細膩」,中板或不懂分類就叫「另類/indie味重/可喜新嘗試」,另外搭豬頭骨如人氣下滑出碟博反彈/封套設計娘味重/唔知下張碟仲有無得出。馮禮慈的樂評?就像石琪之於影評:食之無肉,棄之可惜。
以歌詞為本,無疑評論工具隨處可見,小說電影無一不是依存參考對照,就連幾本市面上評論本地樂壇的書籍都以歌詞為介入點。談音樂,抽象主觀天馬行空,也缺乏相關理論可據,目前最普遍的都是用音樂類型來做標籤:「hip hop節拍配上陣陣new age出塵女聲」,又或攀附類比:「此曲令人想起radiohead遇上Madonna再交由U2監制」。請注意,懂這樣寫已經是「水準之作」。就算有篇幅有墨水,繞了大花園來頌讚音樂意境,也很難不落入「肉麻」的牙痛文學。所以基乎可以肯定:在有限材料、欠缺工具等主觀因素及廣東歌模式類近、傳媒篇幅有限等客觀因素之下,歌詞仍必是主導言論的主角。既然文字概念已可建造一張專輯,往後不難多幾個謝安琪。
就連內地的mimida也認為,像本地最頂班的袁智聰,都是目錄式行文,利用相關音樂類型詞語或相近似作品來作演繹,總是說不到音樂的本身。查實是袁老總已經叫做見得人,看他的博也知道他會發掘多些不同題材側寫現況。其他三教九流,快歌就「節奏強勁/fung機熱選」,慢歌就「旋律易記/抒情細膩」,中板或不懂分類就叫「另類/indie味重/可喜新嘗試」,另外搭豬頭骨如人氣下滑出碟博反彈/封套設計娘味重/唔知下張碟仲有無得出。馮禮慈的樂評?就像石琪之於影評:食之無肉,棄之可惜。
以歌詞為本,無疑評論工具隨處可見,小說電影無一不是依存參考對照,就連幾本市面上評論本地樂壇的書籍都以歌詞為介入點。談音樂,抽象主觀天馬行空,也缺乏相關理論可據,目前最普遍的都是用音樂類型來做標籤:「hip hop節拍配上陣陣new age出塵女聲」,又或攀附類比:「此曲令人想起radiohead遇上Madonna再交由U2監制」。請注意,懂這樣寫已經是「水準之作」。就算有篇幅有墨水,繞了大花園來頌讚音樂意境,也很難不落入「肉麻」的牙痛文學。所以基乎可以肯定:在有限材料、欠缺工具等主觀因素及廣東歌模式類近、傳媒篇幅有限等客觀因素之下,歌詞仍必是主導言論的主角。既然文字概念已可建造一張專輯,往後不難多幾個謝安琪。
留言
寫歌詞,係早年的年週或助聽器已如此。
講到尾,樂評都是吹水文章。
最近也份外覺得,寫字寫到幾扭麻花都好,點都唔及發自內心的真心話好看。所以我這輩子當不成公關:自己都唔信都冇心寫,點寫到似樣物體出黎?
又吹完一篇留言。
(順道等睇你下一個review,睇下你用定唔用呢篇用過嘅例先!)
因為在903的訪問聽說原來《臭伉儷》的男聲是林曉峰,不是如他所言一聽便知distortion 不用估。做人不用那麼武斷,串人也請有多少ground。
音樂不能寫,眾所皆知,
能夠用音樂專有名詞寫出音樂是怎樣,那我唔駛睇啦,聽未得囉,哥仔。
小弟係話distort成咁無謂估
> 做人不用那麼武斷,串人也請有多少
> ground。
兄台明白, 就好了.
毫無疑問,音樂是很難寫的。音樂是抽象的頻率和共震,試問又怎能用文字(文本)來表達?所以寫音樂的人就要借用歌詞、音樂類型和相近似作品來激起「讀」者的聯想。但一個弔詭的問題是,如果用以上的方法字音樂,對於一個“不懂歌詞(語文方面)、不懂其音樂類型、又不懂其相近似的作品的「讀」者,那些關於音樂的文字(文本),豈不是失去其原意和功能?這是不是『說不到音樂的本身』?
我認為,寫音樂是應該從作者聆聽音樂後所產生的「感覺」出發。雖然「感覺」也是抽象的,每一個人對同一首音樂的感覺也有不同,但音樂最神奇的地方就是給不同的人有不同的「感覺」。感覺可以包含很多原素,可以是個人的經驗、可以是社會的轉變、可以是樂理上的推敲。如果只是偏重歌詞的剖析、音樂類型的歸類、相近似作品的比較,則未免有點粗疏和膚淺。
看過不多寫音樂寫得好的書,但Nick Hornby 的《31 Songs》確很能做到「寫音樂」這點。他可以因為 The Avalanches 的 "Frontier Psychiatrist",而寫到 sampling 和 cut and paste 對當代音樂創作不在再由五線譜出發的影響、又寫到Röyksopp 的音樂流行到「上」至 Startbucks「下」至超市也大播特播的社會的現象。在看過 Nick Hornby 後才發現原來音樂是可以這樣寫的,也曾嘗試從不同的角度去寫音樂,但總是力不從心,看到大家對寫音樂和「讀」音樂的看法,實在小弟汗顏。
《開卷八分鐘》由一至五在鳳凰中文台的 18:45 播出,6:25 和 14:05 重播。
你咁樣覆,我仲汗顏。
武斷片面但串串貢的言論頗黑人憎,至少黑我憎,Sunny 的理性與從理論層面分析便明顯合理得多,語調的謙和也讓人看得舒服,向人學習一下便不用汗顏吧?
至於PK,
睇埋SUNNY 的觀點OK, 真係OK同你的PK 的分別。
> 武斷片面但串串貢的言論頗黑人憎
兄台明白, 就好了.
多謝sunny呀,我呢類師奶仔其實好少閒情逸緻咁留心睇節目(懶人找藉口),現在得你詳覆,真的要較準時間看多點。人不看書真的會像我這樣膚淺呀。
(繼續汗中)
話時話我好鍾意睇自己寫牙痛嘢... ;P
我只是看到 dosss 所說的那些『快歌就「節奏強勁/fung機熱選」,慢歌就「旋律易記/抒情細膩」,中板或不懂分類就叫「另類/indie味重/可喜新嘗試」,另外搭豬頭骨...』那一類有如財經演員的口吻,感到可惜和不滿。絕對沒有認為在座任何人粗疏或膚淺。
因自己口齒不清,所以繼續汗顏...
* 追開梁文道,可以睇埋隔日的都市和星期日的蘋果
一向覺得梁文道好型!另外自從他跟劭家臻拍檔後真的是天天追看的。
蘋果... 嗯:1不買報紙,2... hmmmm...
当然,记得我有个妹妹,一早就曾对我说.真正用心去听的音乐,是根本无法以语言来表白的.但我还是俗人,并且,想借助这种形式来表述自己的一些内心想法.其实,就算单纯写词评,也同样可以写出很好的东西.就象沈胜衣写达明词人一样,又或者,如梁文道写民歌的力量.其实,我最喜爱的,还是那些民谣.
BOB DYLAN当年的声音何其之差,也没有什么很华丽的编排.但不影响我听的很爽.很多时候,音乐只要入乎你自己的心,打动你自己那根弦.并不在乎其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形式.就像我听到胡德夫那种很土的声音时一样.其实,我自己听《THE FIRST DAY》,倒不觉得他的编曲很业余,除了有两首的REMIX感觉不及前作之外,其他的感觉还算新颖.不知原文是如何分析出来的?
其实,我想,用心和没用心写的东西,行货或唱片文案,还是真正中肯的批评.是很容易看出来的.DOSSS也许只是针对那些乐评中的行货而已.而粤语流行曲中的词义,其实已经很有几位评论者,专门拿来做过研究.也包含在霑叔的论文里,通过这个来透视香港及其相关的时代背景,其实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个话题.不只是在乐评,也不止是在陶杰或梁文道的笔下....
当然,记得我有个妹妹,一早就曾对我说.真正用心去听的音乐,是根本无法以语言来表白的.但我还是俗人,并且,想借助这种形式来表述自己的一些内心想法.其实,就算单纯写词评,也同样可以写出很好的东西.就象沈胜衣写达明词人一样,又或者,如梁文道写民歌的力量.其实,我最喜爱的,还是那些民谣.
BOB DYLAN当年的声音何其之差,也没有什么很华丽的编排.但不影响我听《WILD HORSE》和《Blowing in the wind 》的很爽.很多时候,音乐只要入乎你自己的心,打动你自己那根弦.并不在乎其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形式.就像我听到胡德夫那种很土的声音时一样.其实,我自己听《THE FIRST DAY》,倒不觉得他的编曲很业余,除了有两首的REMIX感觉不及前作之外,其他的感觉还算新颖.不知原文是如何分析出来的?
其实,我想,用心和没用心写的东西,是很容易看出来的.DOSSS也许只是针对那些乐评中的行货而已.而粤语流行曲中的词义,其实已经很有几位评论者,专门拿来做过研究.也包含在霑叔的论文里,通过这个来透视香港及其相关的时代背景,其实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个话题.不只是在乐评,也不止是在陶杰或梁文道的笔下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