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obody nobody but you
在面書看到某填詞人的大弟子寫到他開始為機構撰寫文案,接頭人在電郵裏一直以她/他、自由工作者甚至一個編號去稱呼而沒有直呼其姓名,感到不被尊重,嘆道自己像變成一部機器。
這幫人很大愛,其實會不會沒有在那公司的人的立場想想。你們這些尊貴的文化人,若我直呼你們的名字,會不會被視為太親密?會不會覺得其實被冒犯?大家都唔係好熟,我又只是一個圈外之外的人,又不是出支票給你,叫你全名你會唔會話我你博乜?
寫信時開頭寫To Whom it may concern時其實好興奮,這不就是大家追求的世界大同了?一個稱謂通行無阻,不用理男女生死第三性甚麼的,為何這幫文化左翼不了解別人用心?
由此路進,其實生活中每一樣事情都是生產線的一部份,你和我也很難不成為小部件。要有多自我中心,才會介意別人不稱呼其名字呢?
大概也沒所謂吧,我估計她最終也接了這個案子,無謂和錢作對,只是一邊收錢,一邊罵一下資本主義的惡,心理上較平衡,也不太顯得有銅臭。
做文化人,應該要有經常觀察別人的能耐。你披著一個號碼,比起你的一個名字,會不會更容易隱沒於人海中,做你想做的城市觀察呢?你的自我和你的自由,那個比較重要呢?
呀對了,我也沒有站在你的立場想。你也曾說過因為覺得搬去大型屋苑,就會被定型為一定要結婚生仔這條路,所以才會走去九龍城過你的嬉皮生活。有這種出塵的想法,大概也不會明白我們這些凡人對於做一個nobody的自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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